【Spideypool】《Face to Face》

《Face to Face》
文/睡前

#Spideypool/贱虫

第一次写贱虫！

    Wade发出一声虚弱的低吟，他醒过来，费劲地从床铺上爬起身。

    “老天，感觉像是有谁趁我睡着的时候对着我脑门给了我一枪……”他嘀咕着，捂着额头趔趄着撞进盥洗室里。Wade半眯着眼睛没有太过留意自己所处的地方似乎与他的安全房差别很大（大概是昨晚喝多了所以进错了哪个倒霉鬼的家门什么的吧，不是第一次了，这不值得惊讶），他单手捂着持续剧烈抽痛着的额头，迷糊着去拧洗漱槽上方的水龙头——

    “啪咔”一声，喷射出来的一大股水流正中Wade的脸，Wade大骂了一句粗话，吓得往后跳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想要扶着什么稳住自己，却在手掌碰到一边的毛巾挂架的一瞬又被吓了一大跳。

    “WHAT THE——”Wade下意识地把被他扭下来的水龙头又给狠狠地装了回去堵住水流，然后扭头看着手里被他整个掰下来的挂架，“——草！这他妈什么鬼！”

    他触电似的把挂架扔到了地上，然后困惑地瞪着自己的手掌——这时Wade才完全清醒了，并且发现自己的手上戴着手套，或者准确点儿说他身上正穿着紧身衣，脑袋上也还套着面罩。

    Wade僵硬地把目光移到了正对着他的那面半身镜上，他正穿着紧身衣、战衣、制服……随便怎么喊它，他已经习惯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没换上舒适的睡衣，为此一晚上都没睡好。但是——比没睡好而头疼欲裂更糟糕的是……他穿的不是自己的那套紧身衣。

    Fuck you！Wade Wilson！你他妈把Spidey的紧身衣扒下来了！还他妈的穿回了家！

    ……等等这似乎并不是他的家——但这他妈重要吗？！

    Wade瞪着镜子里穿着Spider-Man战衣的自己，此时现在这一刻，他只想——只想尖叫！

    Wade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真的这样去做了——把纽约好邻居的衣服扒下来然后自己穿上——虽然他不是没有那么做过但是鉴于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嘿等等，这一次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可不记得自己昨天有对亲爱的Spidey做这种出格的事，哪怕他喝醉了也不会。毕竟那个蛛网头可不怎么好对付。只要Spider-Man不愿意，就是拿枪顶着他的头他也绝不会做出任何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Wade敲了敲自己还在阵痛的脑壳，老天，昨天他到底干了什么？

    编辑部的又搞什么鬼呢？Wade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看着那个被他扔在地上的挂架，又看了看刚刚被他整个扭下来的水龙头。

    噢这……这桥段可是彻头彻尾的抄袭，他可记得一清二楚上一次像这样把水龙头拧下来的是Andrew Garfield。这可一点也不酷，除非作者真的已经江郎才尽，否则这根本没有意义——只是为了让Deadpool体验体验Spider-Man的日常生活？别逗乐了，老实说，被水龙头喷了一脸可并不快乐。

    嘿等等——等等，他刚刚是把水龙头拧下来了？Wade终于反应过来了——噢你闭嘴——Wade惊恐地瞪住了自己的手。

    “不，千万别。这种套路已经烂大街了，我说真的千万别……我——”Wade咽了咽唾液，他慢慢地摘下了手套。“——草。”

    “草。草。”Wade看着自己的手，几乎想要呻吟。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手。

    光滑，柔软，灵活，没有一点坑坑洼洼的伤痕，显然这是一只好看的手——好看得要命，鉴于Wade原本的手就像是一只破烂发霉的肉色皮手套。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自己的身上长着这么一只手了，那么完美——还有点生活痕迹，手掌和手指都有着一些显眼的茧。

    Wade再一度吞了吞口水，他面对着镜子，把那面蛛网面罩往上拉了拉，露出半张脸。

    “草他妈的谁干的好事——”Wade叫起来，语气满是兴奋，他几乎想要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一样捧着心尖叫。“我的天太棒了！”

    “梅林的胡子嗷！感谢不嫌事大的小年轻们，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他看到镜子里掀起面罩露出的那半张脸，没有任何一丝疤痕，像他露出的那只手那样皮肤光滑，而且嘴唇柔软而丰润，颜色纯正，不像他原本的嘴唇那样淡到和疤痕几乎一个颜色，还毛毛糙糙的像是牙齿外架了两片生锈的刀片。

    妈妈呀他真的快飞上天爆炸了，这是谁——还能是谁！蜘蛛战衣，蜘蛛力量，还能是谁！

    “Spider-Man！”Wade像个第一次见到偶像的小毛头一样尖声叫着，他兴奋地在狭小的盥洗间里兜着弯，还不停地搓着手。

    当你发现自己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最喜欢的人时你会做什么？

    好吧，Wade Wilson，你知道，你就是个流氓。天啊，不管他认不认真这段都必须跳过——嘿别给小朋友们看这个！

    ……最终Wade心满意足地站在镜子前摆出各种姿势欣赏着他的超凡好朋友的英姿，他满足地不得了，除了遵守好朋友规则没把面罩完全摘下来，全身上下能看的地方全看了个遍（什么？你问摸了没？嘿，这可是国家机密！），只可惜此时他自己的身体不在这里，否则他不介意享受一下Spidey的热吻。

    等等，那个问题终于该来了——如果他在这儿，那真正的Spidey又在哪？总不能囚禁在那具被Weasel称作是两只非正常交往的牛油果所生下的Superbody里吧……老天，交换身体可是个老梗，比Al脑袋上白了又染黑然后又褪色成白的头发还要老。当然那些年轻女孩都喜欢这种套路——或者男孩？反正总有人喜欢看Deadpool和Spider-Man发生点什么，无论是什么。而……如果他们真的交换了身体，那么Wade希望恢复原状的方法可以是一个甜甜的吻。

    怎么啦？童话里不都是这样？什么？这不是童话？嗨伙计，这个问题真的不如你想的那样重要——

    生活就像童话，只要你愿意浪漫地去过。哪怕这生活是次元中的次元，而想要浪漫点还得靠自己努力。但Wade以自己这么多年的丰富阅历保证，比童话还要好的事情多着呢。

    虽然坏的更多，可这照样有意思。就像现在，他，Deadpool，现在是Spider-Man，哪怕尽管这样他也还是个混账的雇佣兵而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可这仍然不妨碍他和了不起的蜘蛛侠是超凡好朋友，而超凡好朋友总会碰头。

    现在，就让超凡小蜘蛛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去寻找自己完美无缺的好朋友Deadpool先生吧。

    Wade对着镜子里揭开了半张面罩的Spider-Man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容，而相对的那个超棒的家伙也在镜子里对他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Man……”Wade看着镜子，摸了摸下巴。“在故事开始之前，我真的不能做点什么别的事情？”

    最好别，Wade。

    “好吧，那就让我们跟着镜头——啥？不是镜头？好吧随便什么，我们得去找Spidey了，天知道可怜的小蜘蛛掉在了哪个角落里。可能他正在哭呢，为了自己变成了一只牛油果，也可能更糟。”Wade对着镜子飞了个吻，他拉下揭起的半张面罩，隔着蛛网也像是能看见那张他没见过的脸正在坏笑。

    “放生纽约一天，Good idea。”

    Wade跳出窗台前回头看了看（可能是）属于蜘蛛侠的那个房间，没什么新鲜玩意，乱七八糟，而那扇门后也或许是脱下面罩后的蜘蛛侠日复一日的生活。但那可和你无关啊，Wade晃了晃脑袋。他转回身，从二楼顺着水管爬了下来。

    纽约还没有完全天亮，所以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而先前他在蜘蛛侠家里搞出的动静没有惊动到谁也可能是因为黑夜的沉默加持……等等，他好像忘了他把Spidey的盥洗间搞得一塌糊涂？但这就怪那不科学的蜘蛛力量吧，小蜘蛛肯定不止一次弄坏自己的水龙头或者更多！

    寒风钻入Wade肢体与紧身衣间些微的缝隙又钻出，带走了温暖，Wade感觉身体被冻得有些发麻，他隔着面罩眯起了眼睛，却感觉头没有那么疼了。

    
    现在他首先得找到自己。仔细想想，喝醉酒后他去了哪里……

    Wade拐过他刚离开的那幢房子的转角，正思索着该往哪边走，却忽然注意到转角的小巷子里，有一团模模糊糊的阴影卧在垃圾箱旁。

    感谢蜘蛛侠的好视力，也感谢Deadpool好认的制服。那正是他自己——喝得烂醉躺在垃圾箱旁边呼呼大睡。

    ……他一定是喝得太醉了，不过为什么他会在蜘蛛侠的家旁边睡大觉？但比起这个，天知道他干嘛要喝成这个恶心的样子，在垃圾箱的阴影旁像个幽灵，还满身酒臭。

    Wade靠近了垃圾箱旁的那团阴影。

    “Spidey？”他走近那家伙，嗅到了一阵浓浓的令人作呕的酒气。蛛网面罩下的那两道眉毛肯定拧成麻花了——老天，对于蜘蛛侠来说这好像有点令人难以忍受了。Wade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该少喝点……为了身旁的人着想，管他是谁。    

    他把那个醉醺醺的家伙手里还抓着的酒瓶扔到一旁，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

    “你还好吗伙计？嘿，醒醒，别睡啦Spidey，纽约还得你拯救呢你忘了吗？”

    戴着面罩烂醉如泥的牛油果拍开了他的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又翻了个身睡过去。Wade几乎想呻吟——酒精真是罪恶，瞧瞧它毁了谁？它毁了纽约的好邻居！虽然喝酒的人是他但是让蜘蛛侠醉成这样……妈的他有点头疼，他是为啥才喝成这样？

    “Spidey！醒醒！”Wade狠狠晃了晃喝得酩酊大醉的Spider-pool。他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伸手把Deadpool面罩给揭了下来想要让蜘蛛侠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草！”Wade忽然大骂了一声。

    他瞪着被他抓着的那家伙，穿着他熟悉的Deadpool战衣，而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刚从这家伙脑袋上揪下来的Deadpool面罩——他看着那家伙——Excuse me？WHO ARE FUCKING YOU！

    Wade Wilson去哪了？Spider-Man去哪了？这他妈是什么垃圾综艺节目吗？！

    Wade瞪着那个穿着他制服的傻逼只想一枪结果了这家伙，如果他身上有枪的话并且如果他还是Deadpool的话。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烂醉之后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的超凡好朋友，同时发现自己的制服被从牛油果上扒下来穿在了一个臭鸡蛋的身上。谁知道这是谁家乱扔的鸡蛋？

    Wade把那家伙从地上揪起来，毫不犹豫狠狠揍了这家伙一拳。

    那家伙醉得迷迷糊糊受了这一拳立刻向后倒去——好极了Wade这时才发现这家伙的身型和他的Superbody其实相差甚远。那家伙终于清醒了一些，他像个傻瓜一样倒在地上，嘴角被揍破了皮，一口混合着酒精唾液的血被他咳嗽着吐了出来。

    “嘿小醉鬼，告诉我你是谁？还有S……Deadpool去哪了？”Wade抱着臂居高临下问着那个趴在地上的混蛋家伙，那家伙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爬起来，狠狠喘了一大口气，甩了甩脑袋。

    “什么？……Deadpool？发生了什么？”

    醉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痛苦地扭曲着脸，他龇牙咧嘴地抬起手摸了摸嘴角，立即“嘶”了一声。

    “你问我？嗨，应该我问你才对啊！你这小贼，告诉我这套衣服你是哪来的？”Wade抓住醉鬼的领子把醉鬼整个给提了起来，他盯着在微微泛出白的天光之下勉强可以看到点轮廓的醉汉，有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嘴角带伤，眼睛无神，那醉鬼正茫然地看着他呢。

    “你是谁？你怎么……”

    “我是谁！天啊天啊，在这苹果里还有哪条小虫子会问这种问题！我是谁！真有意思这问题！”Wade发出夸张的叹息声，他掐住那小贼的脖子，眼睛在面罩下眯了起来。“……Spider-Man。现在告诉我，我的超凡好朋友Deadpool被你搞到哪里去了？”

    “What？你说什么？”那醉鬼难以置信地瞪着Wade，“什么你的超凡好朋友Deadpool？谁承认的这个？”

    “当然是我承认的——嘿，你怎么敢质疑，别以为在这小巷子里英雄法则还会奏效——”

    “——英雄法则？”
    
    “‘放过那些倒霉鬼，警察会让他们见鬼’，英雄法则。”Wade说着，又狠狠地将那家伙撞向了砖墙。“少说废话吧，告诉我Deadpool在哪。”

    醉鬼用力地喘息着，原本无神的双眼总算找回了一点神采，他愤怒地瞪着Wade，像是看见一个不可理喻的强盗。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什么？难道你脑袋上的那两颗珠子是装饰？你没看见我这身制服吗小朋友——噢你是觉得蜘蛛侠不会干这事儿？他当然不会干这事，所以只要我问到我想要的我就会把你灭活的，为了永远无暇的蜘蛛侠，他可不能有威胁别人的案底。”Wade说着，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那家伙的脸颊。

    “WHO——ARE——YOU——”被Wade紧紧掐着脖子，脸色开始发青的醉鬼仍然问着这样的话，Wade几乎想翻个白眼，他的耐心不多，这时也快没了。

    “我说了，Spider-Man！你可别想骗我把面罩揭下来给你看！”

    醉鬼瞪着他，已经开始发白的嘴唇颤抖着，他抓着Wade的手，忽然猛地一用力，Wade手上吃痛不由得松开了些许，然后他吃惊地看到那个醉鬼整个人都倒转了起来，在小巷里的阴影中如同一阵风——那家伙竟然在这个狭窄的角落里完美地使出了一记剪刀脚！

    哇嗷！这怎么做到的！Wade被夹住手臂连同脖子狠狠地摔翻在地上，那个满身酒气的醉鬼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亮得出奇，他瞪着Wade，突然伸出手猛地把Wade的面罩揭了下来。

    Wade像是女孩子被流氓撩开裙子一样发出了一声尖叫——“我草！你！你竟然做了这种事情！”

    “你要死了你立刻就要死了我发誓你真的要死了你！”

    醉鬼没搭理Wade乱七八糟的喊叫，他瞪着Wade的脸，眉毛纠结得像是乱糟糟的毛线。

    “What the Fuck……”醉鬼忽然呻吟了一声。“你他妈难道不应该是Wade Wilson？你他妈怎么会是、会是……我自己？！”

    “你说啥？”Wade瞬间停止了那些叫骂，他也瞪起了眼睛，仔细地盯着那个醉鬼。

    “……Spidey？”

    醉鬼瞪着Wade，他再一次发出一声呻吟，像是愤恨这一切似的。

    “我恨你，非常。非常。”

    Wade从地上爬起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面罩，看着那蛛网头不知道应不应该戴上去。而正牌蜘蛛侠正穿着Deadpool制服闷坐在一边，被Wade揍过的脸上青了一大片。

    毫无疑问，Wade的超凡好朋友现在非常生气，而Wade不必肯定也知道他的小蜘蛛会生气……他完全逃不开任何干系。

    Deadpool总是惹Spider-Man生气，这不是什么稀奇事，相信在他们组成这好朋友组合之后纽约市里还不知道这事儿的人已经算是稀有物种了。可Wade必须说，大多数时候他都不是故意惹Spider-Man生气的——他其实只是想做点什么，然后总是搞砸。

    而Wade知道他的脑袋不太靠谱，有时候这个脑袋总得吃颗子弹清醒清醒。也许自从有个混蛋往他脑门捅了一刀子后他的记忆就开始有点混乱了——当然也可能是比这要混乱得更早，反正他时常忘掉些什么，而他忘掉的通常不是什么要紧事儿……除了这一次，不能包括在“通常”里的非常。Wade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只是在醒过来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想起自己昨晚和蜘蛛侠出去干了什么。

    ……噢别瞎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好朋友有时候总得出去喝点酒嗨一晚上不是吗？

    他们只是喝到半夜喝得嗨……过了头，然后不记得是谁提议交换制服。当然，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蜘蛛侠绝不会答应这种事情，可原谅他吧，他那时已经成了一只喝昏头的小虫子，谁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情呢？

    于是Spider-Man和Deadpool交换了制服，然后他们离开酒吧在大街上游荡，后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Wade跟着Spidey回了家……虽然就结果来看“回家”了的只有穿着蜘蛛战衣的Wade，而真正的Spider-Man酔倒在家旁边的小巷子里。

    然后更古怪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Wade变成了Spider-Man——他还以为自己是和亲爱的小蜘蛛交换了身体呢，结果蜘蛛侠并没有变成死侍。

    “还好梅姨这几天不在家，否则我会被她杀掉的……”Spider-Man捂着脑袋自言自语着，Wade乖巧地待在一边一声不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趁这机会仔细看看蜘蛛侠的真面目，或者干脆找块镜子欣赏。

    刚刚黑灯瞎火的他可没仔细看——何况他还揍了Spidey一拳……这真糟糕，糟糕透了。

    他得向自己的超凡好朋友解释。

    “嘿Spidey，我很抱歉……我让你那完美的脸破相了。说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Wade干巴巴地说道，Spider-Man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

    “Peter，Peter Parker。”Peter说，“我的名字。”他又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叫我吧。”

    Wade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他忽然瞪住了Peter的脸：“等等你说啥？Peter Parker？号角日报那个？”

    “……”Peter瞪着Wade，他压根就忘了这一茬。

    “我的天啊！”Wade叫道，“Spidey！你是Peter Parker！”他眯起眼睛，仔细地端详Peter的脸，“……你看上去像个未成年。”

    “我成年了谢谢，”Peter翻了个白眼，“我就不应该出来和你喝酒的。”他摸了摸脸上的淤青，对着Wade龇牙咧嘴。

    “别这样，和我喝酒明明就很开心！”

    “和你待着就没有好事！”Peter说，“现在快想想办法，怎么把我的脸从你的脸上拿下来！”

    Wade摸了摸脸，他又看了看穿着Deadpool制服的Peter：“这很难做到，你得知道我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你。除非那些家伙同意否则我很难恢复我的完美身材——当然Spidey你的身材也很Nice，比起我自己的我更喜欢你的。”他咧着嘴吹了个口哨。

    “天啊，我这时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赞美。”Peter再一次翻了个白眼。“想想办法，Wade！让纽约恢复平静！两个蜘蛛侠JJJ会发疯的！”

    “让他发疯——Spidey，Peter，说真的，现在我变成了你，这可有意思了……”Wade的眼睛发着亮，Peter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底发着凉。

    “……你不打算趁机会玩一玩双子play什么的？天啊，两个伟大的细腰翘屁股——”

    “想也别想。”Peter瞪着Wade，如果不是Wade现在顶着他自己的脸否则他绝对会揍这家伙。

    天已经要亮了，Peter看了看巷子外面依然是空荡荡的大街，他又扭头看向Wade。

    “把衣服脱了。”

    “什么？”Wade瞪大眼睛，“Spidey，难道你……”他满怀希望地看着Peter，Peter正在把Deadpool的制服脱下来。

    “我们把衣服换回来。”

    希望立即破灭了。

    根据故事的通常套路，只要使已经发生的事件顺着条件逆向反推回去就很有可能会将一切恢复原状。毕竟套路还是套路，Wade是和Peter交换了制服之后才发生了变化，而也许只要把制服换回来，说不定他的Superbody就会回来——

    “老实说我很怀疑，”Wade一边套着衣服一边说道，“说真的这挺荒谬的，虽然我喜欢。唉，其实我还想多当一阵子Spider-Man的……”

    “你总得把衣服还给我的，Wade。”Peter说，他正在将面罩戴到头上，“恶，这股子气味——Wade你没有在我的面罩里吐吧？”

    “据我所知我醒着的时候是没有的。”Wade耸了耸肩膀。“放心吧Spidey，如果我吐了，那你也一定吐了。醉汉的呕吐可是有传染性的。”

    “别说这个。Wade，有变化吗？”

    “你问谁？你说Wade吗？我看到变化确实很大——”

    “我没有问你的老二，你感觉到底怎样？”

    Wade冲着Peter眨眼，虽然隔着面罩，但他知道Peter会看到。

    “不算很好，除非……”
 
    “除非？”

    “除非一个解除魔法的吻。你知道，青蛙要变成王子总是需要公主的吻。”Wade又眨了眨眼。

    “也可能是被狠狠摔到墙上。”Peter说。

    “千万别！”Wade夸张地叫了起来，“这一点也不浪漫！”

    Peter瞪着他：“浪漫？天亮了，Wilson先生。”

    “那只是下个夜晚的开始！来吧来吧，Parker先生，趁着十二点之前，一个魔法不会太长。”Wade笑着凑过来，搭住Peter的肩膀。

    “……”

    大概是酒精还没完全从他们的脑门里蒸发完全，导致这一切都像是做梦。微弱的阳光从穹顶上洒落下来，没有任何一丝暖意，这宿醉的一夜所有都很荒谬，而再漫长的故事也总得结束。兔子得回家，爱丽丝得醒来，童话得有个浪漫的结局。

    一定是因为被Wade Wilson揍了一拳所以揍坏了脑子，否则Peter Parker怎么会答应？他怎么会真的答应？……给青蛙一个解除魔法的吻。

    “……该死，Deadpool，我就不应该和你出来喝酒的。”Peter捂着脸说道。

    Wade把面罩拉了起来，露出他笑嘻嘻着的脸：“别介意，亲爱的，你只是喝醉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