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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东部知了》

《东部知了》
文/睡前

#快新

if快斗不知道柯南就是新一

点文,但没怎么写出青春恋爱的要素



    现在剧本是这样写的:要让昼夜颠倒,要让日月变换,要让怪盗于白天堂而皇之出现。那么谜底不就是化身成他人?

    警察,侦探,次郎吉,怪盗基德什么模样不能假扮。何况只是需要普普通通地摘下单片镜,收好月下的白色西服,以最不起眼的扑克脸示人罢了。

    争气一点,黑羽快斗!他在心里叫自己的全名,手指下意识地整理学兰扣到最顶端的领口,端端正正像在说谎。但就当做是说谎如何,剧本不是已经写好了吗?

    在此之前必须说明,这双魔术的手理所当然已经把玩过许多宝石,青色的赤色的,最终都被某个总是适时占据报纸版面名为“克星”的小子挑眉凝视。快斗不可否认自己常常因为那个家伙而品尝苦头,也不知不觉热衷于发起挑战或接受挑战,但说到底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就是一种玩耍?

    他高中生的真实身份若是暴露,风华正代得能让搜查二课的警事们目瞪口呆,在面对名为江户川柯南的小学生侦探时却不免相形见绌。原来所谓前浪推后浪并非无稽之谈,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可怕!吃了几次大亏之后,他才终于明白报纸上大肆刊登的克星绝非虚名。

    尽管怪盗与侦探的对决拉锯之中趋于不相上下,可比风华正代还要风华正代,不如说狂风大得简直吹过了头,他今年才几岁?快斗偷偷调查过江户川柯南,然后看着资料上个位数的年龄默默无语,心想自己难道其实很逊?不然为什么总是和小学生打成平手?

    结果下一次对决,下下一次,依然以一记力度大得吓人的足球抽射或是翻开表盖后藏着的麻醉针威胁结束怪盗的偷天换日。到底帝丹小学会教育什么内容?江古田出身的快斗对米花不免颇有微词,实在是那个江户川柯南聪明得太过分。

    哪怕其实他总会把不对的宝石还回去,却也吃不消小学生侦探的处处针对。打成平手已经足够让人郁闷,被侦探的穷追猛打竟比搜查二课的围追堵截还可怕,果然现在的小孩子很可怕,是这样吗?

    快斗不是没有疑虑过,当然任是谁都会疑虑。可制造谜题的魔术师从不负责解开谜题,他又怎么会知道叫做江户川柯南的谜题也是一个钢铁一般的真相。他这时十七岁,本和七岁无话可说,气恼上来时也会想,难道只要是侦探就是这样特别的存在吗?但事实上似乎是因为特别的侦探只有七岁。不是侦探这一名称多么特别,而是那七岁的侦探太特别。

    即便如此,他也并非是因为侦探的百般阻挠而咬着牙想过,要是叫做江户川的那个小鬼能识趣点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案件上最好;他只是想过若是自己设计出一场真正天衣无缝的魔术秀,干净利落地让那个戴眼镜的侦探小鬼也目瞪口呆,那一定要比把宝石揣进怀里成功逃走还要痛快。

    快斗才不信真的有还满满地沉溺于好奇心的七岁小孩会不喜欢魔术表演,也不信世上真的有侦探捉得到怪盗基德。

    白马探做不到,毛利小五郎做不到,江户川柯南当然也做不到。就以这胜负赌上怪盗的单片眼镜,快斗不想输给江户川柯南,发誓要让小小的侦探君对自己的魔术心服口服,哪怕其实结局总是以侦探看穿一切的无聊语气插着口袋陈述始终。

    但现在算怎么回事?

    快斗承认自己是很有些措手不及。他向来不会人模人样地拉紧江古田高中制服标准的立领,也不会临到关头还在检查全身上下藏着的魔术机关。说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把学兰穿得整齐,裤腿熨得不见褶皱,连鞋面也擦得闪闪发亮,像一个兴冲冲赶赴约会的超级恋爱新手,可这怎么可能?

    其实每一次澄亮月色下的追捕才是约会,猎犬出笼嗅觉敏锐,谜题和宝石都要精心打磨,怪盗的出行不能敷衍了事。身为魔术师,当然要让所有演出都完美谢幕,除非不识趣的侦探非要冲上台,谢幕以前就大声公布被看穿的答案。

    但侦探没有那么做过,快斗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自始至终双手合扣,端正坐在台下,既是挑剔的评论家也是完美的观众,不给掌声却也不会发出骂声。没有人比他更能看懂魔术,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多余,无论台上台下,能够明白一切的都只需要魔术师自己一个人而已。

    但是但是,他可不是。江户川柯南可不是会给怪盗基德捧场的好好观众。

    烟火,白鸽,扑克牌,役者自带喝彩声,怪盗带来的永远是最盛大的演出,再挑剔再多余再无可救药的观众也必须留下。那一定是一场连侦探也会大吃一惊的完美表演。

    别着红领结的孩子再怎么不可爱地朝他翻白眼,他也要能从容应对。为此怪盗此次的目标不再是任何宝石,那东西必然落地无声,默默无闻,不光彩不闪亮,严丝合缝像钢铁,只有一个,仅此一个。

    他要抢先一步偷走它。

    于是最后那一晚的回想浮出水面,怪盗和侦探,十七岁和七岁,那么已经可以披露本次的舞台了。月光,月光,月光,戏法就是月光,透过月光淘汰的下一颗宝石,基德把它抛给已经语气可恶地公布过推理的侦探君,对方就在此刻眨了眨眼。

    看来这次也不是你要的宝石。他口吻似是看穿全部,总是如此,基德早就习以为然。

    所以基德只是耸耸肩膀,回道是啊,这次也选择错误,真是遗憾。

    远处这时传来不断接近的警用鸣笛,夜晚的时间早早接近尾声。魔术并不能永远掩藏真实,每一枚结出的果实都不会因为繁多的枝叶而被寻觅的鸟儿所忽略。它们是那么饥饿,绝不会对假象下的真理视而不见,就和侦探一样觅食真相,可侦探表象下的真相会是什么?

    基德不会去想,快斗也不知道通往侦探的真相之门会就在那个时候轰然打开。他竟是手握钥匙的,因为江户川柯南迟疑半晌,在他已经说出下一个月夜再见、即将跳下天台的时候才忽然开口:

    我不会再来插手和你有关的事件了。

    诶?怪盗愣在原地。

    那是不是有点好笑?怪盗克星,少年侦探,十七岁和七岁,原来本就不会有任何相似之处。侦探也会像怪盗那样,打个响指就原地消失,但实际上不只是不再插手,也不只是不再出现,江户川柯南是真的完完全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隔着镜片快斗不是那么看得清侦探的眼睛说了什么,也想不太起来当时侦探究竟是什么表情。那口吻一如既往很可恶,这样重要的事情竟然不早些去说,不然快斗非得抓住江户川侦探的衣领,启动滑翔翼的机关带着那家伙一起从夜晚逃走。

    他想这世上不会再有比他更出色的怪盗,所以他不会让七岁以后的故事句点都被那一个月光敞亮的黑夜偷走。他和七岁,七岁和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

    但探照灯冲上天台,喊叫声来得正巧,魔术并不能让怪盗基德手臂加长去抓住那个侦探,所以最终他没能问出缘由。

    他不知道江户川柯南消失的理由。或许任何不可宣扬的秘辛都被收藏在名为潘多拉的盒子里,那盒子的确人手一个,绝不能擅自打开,可要是什么也不解释的话,谁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喂!这次不说下次一定要抓住我这句话了吗?

    啊啊,抱歉,毕竟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那算什么?你倒是把话彻底说清楚,难道怪盗就没有知道真相的资格吗?

    快斗喊出这句话时,只看到江户川柯南睁大眼睛,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好像快斗说了多么不可思议的话。

    接着他收住笑声,神情得意,在警察破门而入之前扬声说道:

    那样的话,这一次就换你来调查真相,变装成侦探也好,表演成侦探也罢,能偷走的话就尽管来偷走吧!

    那笑意看上去不像一个孩子会有的表情。

    他伸出右拳,攥紧后又张开手指,掌心空空如也,却绝对有着什么。

    我的真相,他的真相。所以剧本落笔完成,演员凑齐披挂上阵,快斗所不知道却想要知道的谜底又多一个,紧接着潘多拉的秘密之后,这次是表演者与观众之间的位置颠倒。他像个塔罗牌上倒吊的十二号,要知道真相先要坦白真相,为此换下怪盗的白色装束全力以赴。

    好奇心不是侦探的专利,破解谜题也不是侦探的特权,如果真相就是这一身学生制服,那为什么不主动出击?

    十七岁,十七岁,线索早就显而易见,肖似的脸,故作的幼稚,不可思议的推理。他还说过从此以后江户川柯南的使命就此结束了,侦探的退场是为了下一个未知的真相;说得像是他们同样站在舞台之上,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现在江户川柯南的舞台正式谢幕,所以是七岁孩童的晚安时间了。

    多么古怪,那到底幕后的演员会是谁?

    快斗现在就站在门的一侧。他正好转过头,江古田高中的标志闪闪发亮地镶嵌在领口,好像一小块金色的验明身份的宝石。

    这个时候傍晚的夕阳颜色轻而易举地拉长每个人身后的影子,那个身影也就在这时轻松平静地迈出校门,是整个关东都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十七岁。

    他们对上视线。

    能偷走的话就尽管来偷走吧。偷走一切委身于七岁掌中的真相,是月光也是钻石,是怪盗也是侦探。如果倒吊的人不必牺牲,现在就要走下十字架,那为什么不来迎接?

    若是一切都抵达尾声,世界末日已经和黑衣人的故事一起结束,那现在就在这里,出现的人会是谁?

    请问,请问。

    快斗结结巴巴,声音细小,几乎要在对上的视线中像涂抹蜜蜡的伊卡洛斯一样融化。先吐出的明明是不熟练的请问二字,却如冥冥之中分离的两颗齿轮终于咬合。

    你是叫做工藤新一吗?他是这样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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