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3@immortal_water
【佐鸣】《爱慕无门》
《爱慕无门》
文/睡前
#佐鸣
极限120分摸鱼
几年前某个SN论坛体的后续衍生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宇智波佐助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的是漩涡鸣人，正站在他家门口扭扭捏捏。
“哟、哟，佐助。”鸣人别扭地朝佐助摆了摆手，权当是招呼。佐助挑了一下眉，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等着鸣人主动说明来意。
鸣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或者说，这小子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儿都藏不住任何事，一旦他试图说些什么，就总是摆出如此别扭的神情，好似碰到了多么难以启齿的情况。
而宇智波的小儿子完美继承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保持冷静到接近冷酷的宇智波原则，此时只是不动声色地盯着漩涡鸣人。鸣人则几乎在佐助的跟前抓耳挠腮，像是有谁在他脚底下放了钉板似的让他怎么也站不住。
佐助猜测鸣人会来敲他的房门，和情人节有关。或者更具体一点，和不久前被他插进花盆里的玫瑰花有关。他刚浇了水，过去一天后已经有些发暗的红色花瓣湿漉漉的，却并不因为得以汲取水分而精神起来，看着仍有几分垂头丧气。
而就在半小时前，花店发来讯息告知他订下的玫瑰花束已经送到了。佐助抱起手臂，好整以暇，鸣人看上去仍有些支吾。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忽然收到同学兼邻居在情人节隔天送来的玫瑰花束，任是谁都会感到慌张的。
恐怕对于漩涡鸣人来说，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面对宇智波佐助。曾经他们拳脚相加彼此针对，后来逐渐缓和，现在关系倒也不错，真要追究下来，佐助也不甚明白自己是在哪一个瞬间把这个白痴的事情彻底挂在心里。指望鸣人能够意识到自己正被一直以来自己纠缠不休的对象所喜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佐助早就厌烦了来回推打太极。虽然他并不想直接告白让这家伙得意忘形，却也暗示得非常明显。
现在鸣人站在他的家门口前欲言又止，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因为他送的玫瑰花。
鸣人深呼吸，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嘴巴张得像是能把拳头吞下去，那表情傻得佐助皱眉。他把大量二氧化碳吐出来，为破坏美好世界的温室效应添砖加瓦，即将把某件对他而言十分难以启齿的事情吐露出来。
“佐助……”鸣人缓缓地说，神情正经，在佐助眼里依然显得很傻，“我刚刚收到了你送的玫瑰花——等等，是你送的对吧？”他忽然话音一转。
“是我。”佐助点头。
“好吧，”鸣人嘟囔起来，“好吧，不是牙或者谁的恶作剧，真的是你。”他又露出了扭捏的神色，好似接下来要说的话多么天崩地裂。佐助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不由得紧了紧手心，把手指攥进去，攥得生疼。
接受？拒绝？还是要再考虑？佐助没吱声，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没有显现出任何多余的想法。不论是什么回答他都已经设想过了，要追求鸣人不是什么难事，难事是让鸣人理解有人在追求他的现状，而现在只要跨越了那一步，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他等待着鸣人说下去，鸣人彻底下定了决心，蓝眼睛望着佐助忽闪忽闪。
“送我玫瑰花当回礼的事……呃！谢谢你了，一定很贵吧，真的谢了！”他念书似的说道，吐出“谢谢”这个词的时候别扭得像是浑身都不自在，又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佐助却抓住了另一个词，“回礼？”他望着鸣人复述道。
“是回礼吧？”鸣人不解地看着佐助，又抓抓头发长吁一口气，“嘛啊，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佐助你会送回礼给我，还是那么大一束花，情人节前后真的特别贵对吧？要向你道谢还挺不好意思的……”
佐助盯着鸣人看了几秒，花了几秒才理清楚刚刚鸣人说的话。
“所以你就是为了道谢才过来的？”
“对啊，怎么了吗？”鸣人迷惑地问。
佐助忽然砰的一声甩上门，把鸣人关在了自己的家门外。鸣人因此吓了一大跳，险些撞到倏然合上的门板。
他瞪着合上的门一下傻了眼。这什么意思？佐助生气了？为什么！
“佐助？佐助你怎么回事？喂，快把门打开！”鸣人用力地拍佐助家的门，同时抓着门把手不断扭动，一边叫唤一边也有些窝火，“我难得向你道谢的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混蛋，要打架的话我随时奉陪！”
“吊车尾的，谁要和你打架，你最好快点滚开。”佐助的声音隔着门有些发闷，却依然冷冷地传出来，鸣人听着更加火大，却也非常纳闷。
“混蛋佐助，我才不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他捏紧拳头往门上狠狠砸了一拳，“就算我刚刚向你道谢，你也别太嚣张了！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啊，我被你关在门外才要生气好吗！”
“既然看出来我生气了，就赶紧走开，你这个白痴，”佐助依旧冷冷地说道，“否则发生了什么的话，你最好别后悔。”
“哈？我才不怕你这个混蛋，你快把门打开！你以为隔着门威胁我有用吗？你出来！我绝对要把你揍清醒！”鸣人怒气冲冲地大声叫嚷着，再一次握紧拳头砸向佐助家的门，而就在他把拳头挥过去的瞬间，门忽然打开了，他一下因为施力过头，整个人都栽进了门内。
佐助侧着身，抬起来的手准确无比地攥住了鸣人的拳头。鸣人的额头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撞得他胸口一阵闷响，好似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穿透他的身躯，在他的肺里开演唱会。
鸣人大叫了一声，四肢胡乱地舞动起来，佐助强行把他按住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
“混、混账佐助！”鸣人吼道，“快放开我！”
“闭嘴！”佐助也吼道，“你是白痴吗！”
“你说什么！我刚刚才向你说了谢谢，你这混蛋就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吗！”
“谁稀罕你的谢谢，你这个白痴吊车尾！”
“你——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鸣人停止挣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瞪着佐助。佐助为了制住他花了不少力气，说完那句话后正在喘着气，听见鸣人的控诉差点想翻白眼。
“你真的是白痴。”他毫不留情地说，鸣人顿时更加气愤。
“混蛋！你才是白痴！大白痴！我绝对要把你的脸揍开花！”
“所以说，你给我——”佐助也烦躁不已。他用了全部力量按住鸣人，鸣人抬起头，脑袋差点顶到他的下巴，努力想挣脱桎梏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
“——闭嘴。”佐助极力按捺躁怒，词语在他的舌尖轻轻跳出，又沉重地落下，而随之落下的还有他的全部情绪。
鸣人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佐助咬住了他的下唇，把接下来的骂声全部堵在了一个吻之中。本不该在这时发生的亲吻因此被迫承受了许多骂名，鸣人唔唔了两声，震惊到忘了呼吸。
白痴。佐助扣住了鸣人的后脑勺，牙龈摩擦出铁锈的腥味，在味蕾上不住地弹动。他确信他把鸣人的嘴唇咬出了血，郁结的气愤如同席卷半个地球的夏季飓风冲昏了他的理智。白痴！他又暗骂一句，恨不得把鸣人给狠揍一顿。交杂在一起的种种情绪如同被百万拳头痛打到鼻青脸肿，愤怒与失望混成一大块粘在调色盘上令人作呕的颜料配色，而这毫无疑问都是漩涡鸣人造就的杰作。
佐助有时觉得自己其实很憎恨鸣人。他憎恨鸣人毫无来由的乐观和自信，也憎恨鸣人自以为是的小题大做，谁会喜欢这种傻瓜？他一点也不想喜欢，却偏偏落进一如那对燃烧着的眼睛一样深蓝的沼泽里。
他绝对是因为放不下鸣人，才会对那个家伙产生这种爱情。
鸣人忽然猛地推开了佐助，同时一下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傻傻地瞪着还站着的佐助。佐助抹了一下唇边的血痕，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似乎也受了伤。
“混、混蛋，你刚刚是——”鸣人被吓得不轻，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白痴，也只有你才会觉得那束玫瑰花是回礼了。”佐助冷冷地说道。
“哈？”鸣人傻在原地。
“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清楚吧，”佐助用指腹又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渍，轻啧了一声，“别浪费我的玫瑰花。”
“等一下！等一下！”鸣人大喊起来，连忙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佐助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回礼是什么？”
“所以说你自己想清楚。”
“你不解释一下我怎么会明白啊！”
“哈，那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佐助挑起眉。
“呃——”鸣人的表情暴露了他确实不是很明白。
“你真的是白痴。”佐助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我、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样！”鸣人不服气地喊道，“不像宇智波佐助那样聪明真是对不起啊！”
佐助哧了一声。
“又说谢谢，又说对不起，你就不能说一点别的吗？”
“别的？什么别的？”鸣人郁闷地问。
“比如说，我喜欢你？”佐助说。
“啊？”鸣人一下呆住了。
“白痴，你果然还是先想清楚再来找我吧。”佐助叹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关上家门，把鸣人关在了门外。
鸣人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又扑到了佐助的门前，把佐助的门砸得轰隆轰隆响。
“等一下！等一下啊！佐助你说清楚！你快给我出来，哪有你这样的——宇智波佐助！喂！”
他狠狠踹了佐助的门一脚。
“混蛋，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的说？！”
FIN.
